園花笑芳年,池草艷春色。
猶不如槿花,嬋娟玉階側(cè)。
芬榮何夭促,零落在瞬息。
豈若瓊樹枝,終歲長翕赩。
園花笑在美好的年歲,春光里池草更覺鮮艷。
還不如籬邊的木槿花,在玉階旁姿態(tài)如嬋娟。
花香草茂生命太短促,花草凋落只在霎那間。
哪里像美麗的玉樹枝,一年到頭都光彩燦爛。
園花:泛指園中百花。
芳年:美好的年歲。亦指少年青春,意即為各自的芳年而笑。唐盧照鄰《長安古意》詩:“借問吹簫向紫煙,曾經(jīng)學(xué)舞度芳年?!?/p>
艷春色:獻(xiàn)艷于春色之中。
嬋娟:形容姿容美好的樣子。
芬榮:芳香、繁茂。
夭促:死亡得很快,此喻花落之迅疾也。
瞬息:一眨眼一呼吸,形容極短的時(shí)間。
豈若:哪里象。
瓊樹枝:指名貴花木;玉樹之枝。
終歲:即終年,全年,一年。
翕(xī)赩(xì):光色盛貌。翕:收斂,聚合。赩:大紅色。
“園花笑芳年,池草艷春色”運(yùn)用鋪敘手法描繪出一幅笑芳年的園花與艷春色的池草的景致。詩中“園花笑”“池草艷”來烘托出園花、池草本來也是美好之物,也不缺朝氣蓬勃、欣欣向榮的生命力。
“園花笑芳年,池草艷春色”運(yùn)用鋪敘手法描繪出一幅笑芳年的園花與艷春色的池草的景致。詩中“園花笑”“池草艷”來烘托出園花、池草本來也是美好之物,也不缺朝氣蓬勃、欣欣向榮的生命力。
“猶不如槿花,嬋娟玉階側(cè)”寫滿園花草在李白眼中,都不如木槿,排斥了“園花”、“池草”。李白再運(yùn)用擬人手法,把槿花喻意為“蟬娟”般美好的容顏,如嬋娟般亭亭而立的槿花將笑芳年的園花與艷春色的池草統(tǒng)統(tǒng)的比下去了,從而使得詩句文采特異、鋪陳辭藻,可見奔放不羈的李白對木槿花情有獨(dú)鐘,憐香惜玉也是因花而異。
“芬榮何夭促,零落在瞬息”描繪出一幅園花易零落、池草易萎糜的傷感景致。詩中“夭促”“零落”暗寓出詩人或許多少有點(diǎn)遺憾,美麗總是太倉促,常在瞬間零落,愛花的人是挽留不住落花匆匆的腳步的。其中也不無隱喻滿園花草生命之短暫的意味,于是,流露出一種感花傷懷的情緒。
“豈若瓊樹枝,終歲長翕赩”側(cè)面槿花的朝開暮落只是表面現(xiàn)象,它“終歲”“翕赩”正表明了槿花頑強(qiáng)的生命力和堅(jiān)韌不屈的品格。正如東方朔在寫給公孫弘借用馬車的信中說“木槿夕死朝榮,士亦不長貧也?!痹娙擞谩柏M如瓊樹枝,終歲長翕赩”兩句詩對木槿花予以高度評價(jià),熱情地贊頌,從而完成了對木槿花形象的塑造。
詩人開始并不直接寫木槿花,而是以“園花”、“池草”起興,指出它們一個(gè)“笑芳年”,一個(gè)“艷春色”都曾盛極一時(shí),但它們最大的弱點(diǎn)是生命太短促。也就是說盡管園花姹紫嫣紅,芬芳馥郁,但是花開自有花落時(shí),當(dāng)它零落在東風(fēng)里時(shí),它就會黯然失色,再也無復(fù)青春的色彩。同樣,小草盡管它萎萋無數(shù),枝葉碧翠柔嫩,有“野火燒不盡,春風(fēng)吹又生”的脾性。但是,當(dāng)嚴(yán)霜降落之時(shí),它就會在瞬息間,萎糜以至朽腐,留給大地以不盡的思索。這就是園花和池草生命的全部意義。接著詩人在否定“園花”和“池草”的基礎(chǔ)之上,對木槿花予以謳歌的贊美。
從該詩詩句排列順序的顛倒上,可以知道詩人思緒的奔涌,情感的熾烈,特別是思緒、情感的跳蕩性,毫無疑問,這一切都根植于詩人的浪漫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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