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?—約500)南朝齊濟(jì)陰冤句人,字士蔚。仕宋為奉朝請(qǐng)、員外郎。入齊,歷官右軍參軍、南康郡丞、平越長史、綏建太守。才操不群,文多指刺。好飲酒,嘗以蚤虱、蝸蟲、蝦蟆等為題作賦,又作《禽獸決錄》,指刺權(quán)貴,文章傳于閭巷。自稱“卞田居”,婦為“傅蠶室”。
早年經(jīng)歷
卞彬才調(diào)節(jié)操非同一般,為文多有指責(zé)譏刺。州里聘任他為西曹主簿,奉朝請(qǐng),員外郎。宋朝元徽末年,“四貴”輔政。卞彬?qū)κ挼莱烧f:“外邊有童謠說:‘可憐可念尸著服,孝子不在日代哭,列管暫鳴死滅族’。您聽到了么?”當(dāng)時(shí)王蘊(yùn)正在為父守喪期間,和袁粲同時(shí)死,所以說“尸著服”,服,就是衣的意思,“褚”的偏旁是衣,“孝”字去掉“子”,用“日”代替,這是指褚淵?!傲泄堋保侵浮昂崱?。卞彬退下后,蕭道成笑道:“這童謠是卞彬自己作的?!饼R王國初設(shè)建制時(shí),卞彬又說:“誰說宋政權(quán)日子還遠(yuǎn)呢?它的末日已指日可見了?!笔挼莱陕犃?,也不加罪于他。后來任他為右參軍。由于家貧,出任南康郡丞。
放浪形骸
卞彬頗能飲酒,放浪形骸,曾作《蚤虱賦序》說:“我的生活很貧困,一件布衣十年不改換。一件袍服,便是要穿一輩子了,春夏秋冬全靠它們,沒有辦法更換。本人體弱多病,很少洗涮打掃,滿床敗絮,也不能清理。而且我性情懶散,對(duì)皮膚很不在意,澡刷時(shí)粗枝大葉,而且經(jīng)常忘記。四肢多毛,又臭又臟,所以衣帽蓬席之間,跳蚤虱子到處都是,一天到晚,搔癢難耐,伸手到懷里就能抓一把,每天不停手地抓撓。俗話說虱子‘一天一夜見重孫’。而我身上的虱子更不必?fù)?dān)心被水沖走,也不必憂慮會(huì)死掉,它們快活地聚居在我這又舊又爛的衣褲里,我既不能改換服裝,又不能對(duì)它們施加掐咬,加之我的懶散,也沒心思去捕捉它們,于是它們便子孫繁衍,至今已有三十五年了?!彼v的大抵符合實(shí)情。
卞彬去世
后來卞彬被任為南海王國郎中令,尚書比部郎,安吉縣令,車騎記室。卞彬生性好飲酒,常用瓠壺瓢勺盛菜,他戴的帛帽十二年不換,他用大瓠瓢做火籠,里面的東西龐雜怪異,他自稱“卞田居”,稱夫人為“傅蠶室”。有人勸他說:“您這樣不講究作風(fēng),地位名聲怎么能提高呢?”卞彬說:“就像賭博擲色子似的,擲十回都沒好點(diǎn)子,這能說是擲的人笨蛋么?我喜歡擲,不管輸贏,這恰恰是難能可貴的。”永元年間,任平越長史、綏建太守,死于任職期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