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陌風鳴塵堀堁,南郭隱幾今喪我。長安作夢垂十年,夢想陽崎山一邏。
文書引睡睡復醒,萬事不理任懶惰。河陽宗伯今詞宗,贈我新詩堪已癉。
為言昭代錄詩人,疑讓新城居上座。士林沾丐三百年,蔣袁杭厲皆細瑣。
平生結習覷文字,揚榷新詩吾亦頗。文章派別幾人存,大抵修辭禁淫诐。
李杜光芒萬丈長,坡谷九天紛咳唾。如星五緯流四瀆,議論欲到吾知叵。
請言在昔明中葉,群公模擬或太過。雖然法上幾得中,要于風雅未為左。
何來東澗恣抨擊,一錢不值同罵座。漁洋崛起應新運,如麟獨角推一個。
譬彼射者得正鵠,稍嫌力薄愁官笴。文人相輕自古然,又被趙紀加切磋。
降茲談藝遍湖海,若個解衣旁薄贏。西昆靡靡江西粗,公安竟陵更幺么。
小子何莫學夫詩,敢問師資誰則可。吾云要在士卓識,一任紛挐眾口哆。
斯文如女有正色,豈事涂澤徒為大。橫空盤硬亦非難,欲為排奡在貼妥。
取徑愛好似未害,他日湘帆隨轉柁。清新俊逸殆天授,著眼沈郁兼頓挫。
雙丸頭上忽忽過,風輪誰挽蟻旋磨。勿云衰叔少和聲,《三百篇》皆發(fā)憤作。
能收一物寄孤賞,橫流亦足娛寒餓。高歌青眼望后生,比似螟蛉祝果蠃。
忽蒙佳什譽過庭,語重情深誰敢荷。君家自有謝超宗,池上鳳毛眾所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