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養(yǎng)育華夏兒女

橘詩

南北朝 / 虞羲
古詩原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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沖飆發(fā)隴首,朔雪度炎洲。摧折江南桂,離披漠北楸。

獨有凌霜橘,榮麗在中州。從來自有節(jié),歲暮將何憂。

詩文賞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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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橘詩》是一篇橘頌。頌橘卻不直接從橘說起,而是從嚴(yán)酷的生存環(huán)境落筆,通過映襯比較寫出。

一二句寫嚴(yán)寒的天氣:狂風(fēng)(沖飆)自西北的隴首(即隴山,六盤山南段的別稱,在今陜西隴縣至甘肅平?jīng)鲆粠?刮起,呼嘯著向東南推進(jìn);大雪鋪天蓋地地由北往南襲來。這兩句寫得極有氣勢:風(fēng)是“沖飆”,有著突發(fā)的強力,桀驁不馴,似乎吼叫著啟程;雪是“朔雪”,寒冷徹骨,原為北地所特有,而如今卻在溫暖的炎洲(嶺表以南之地)肆虐逞威。

三四句接寫風(fēng)雪過處的大地景象:江南的桂樹被摧折,漠北的楸樹變得枝葉凋零。“漠北”指中國北方極遠(yuǎn)之地。“江南”與上句的“炎洲”相應(yīng),泛指整個南方。自北而南,從高大的楸樹至常綠的桂樹,凡風(fēng)雪所經(jīng),似乎已無一得以幸免。

但不是完全無一得以幸免。就在這一嚴(yán)酷的背景前,詩人將橘樹的形象推出:“獨有凌霜橘,榮麗在中州。”在中原大地上,橘樹卻以其耐寒的凌霜之質(zhì)迎風(fēng)斗雪,依然枝繁葉茂,光艷動人。以上幾句翻用屈原《遠(yuǎn)游》“嘉南州之炎德兮,麗桂樹之冬榮”的詩意;由于“朔雪度炎洲”,“南州之炎德”不存,“桂樹之冬榮”已矣,但仍有“榮”、“麗”者,這便是“在中州”的橘樹。中州地在江南之北,風(fēng)欺雪虐之苦更甚于江南,橘樹居然依舊“榮麗”,可見其凌霜的姿質(zhì)如何的不同凡響了。

末兩句直接抒情,進(jìn)一步提攝橘樹的精神,以熱情的語言加以褒揚。“自有節(jié)”,指橘樹具有不畏嚴(yán)寒的本性。這是基于眼前的事實加以推衍作出的判斷。由橘樹的“從來”如此,詩人又進(jìn)而論斷,橘樹將會經(jīng)受住“歲暮”時分新的考驗。末兩句語氣堅定,傾向鮮明,是詩人對橘樹的熱烈頌揚,也是他本人自信自愛情懷的真誠袒露。這與他歌頌江邊竹“挺此貞堅性”(《見江邊竹》詩)的精神,正是一脈相承的。

全詩的構(gòu)思,基本上遵循孔子所說的“歲寒,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”(《論語·子罕》)的思路,具體的表現(xiàn)則又脫去形跡,自具面目:抽象的“歲寒”不見了,詩中出現(xiàn)了形象可感的“沖飆”、“朔雪”,擬人化動詞“發(fā)”、“度”的采用,強化了對風(fēng)雪的動態(tài)表現(xiàn),顯示出嚴(yán)寒席卷大地的無比威勢;“后凋”二字中隱含著的對比,在詩中則被明白地展示出來,一面是摧折離披的桂楸,一面是凌霜榮麗的橘樹,兩相映襯,具體地寫出了對“后凋”的橘樹的贊美;最后,孔子的話以議論精警取勝,富于哲理性,而《橘詩》則以描寫生動見長,富于情韻,即使結(jié)尾兩句畫龍點睛式的議論,也不是冷竣的客觀的闡發(fā),而是伴隨有詩人熱烈的感情。由上可知,《橘詩》的成功,固然有可能與汲取前人思想資料的滋養(yǎng)有關(guān),而其根本原因,則不能不歸之于詩人獨特的生活體驗與其藝術(shù)上的獨創(chuàng)。

作者介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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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羲 : 虞羲,南朝齊梁間詩人。生卒年不詳。字子陽(李善《文選注》引《虞羲集序》),一說字士光(《南史·江淹任昉傳》)。會稽余姚(今浙江余姚市)人。虞羲的詩以《文選》所錄《詠霍將...[詳細(xì)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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