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自唐代崔顥的《長干行·家臨九江水》
家臨九江水,來去九江側(cè)。
同是長干人,生小不相識。
我的家臨近九江邊,來來往往都在九江附近。
你和我同是長干人,從小不相識真是很遺憾。
長干行:樂府曲名。是長干里一帶的民歌,長干里在今江蘇省南京市南面。
臨:靠近。
九江:原指長江潯陽一段,此泛指長江。
生?。鹤孕?,從小時候起。
這首抒情詩抓住了人生片斷中富有戲劇性的一剎那,用白描的手法,寥寥幾筆,就使人物、場景躍然紙上,栩栩如生。詩歌在語言上平白如話。從字面上看一覽無余,是一個女子同一個男子江上偶遇的對話。流淌在字里行間的千百年來人類社會共同認(rèn)同的美好的情感——深深的眷念家鄉(xiāng)的感情讓它獲得了流傳至今的生命力。
在封建時代,男女授受不親,一個舟行女子只因聽到鄉(xiāng)音,覺得可能是同鄉(xiāng),便全然不顧忌封建禮教的拘束而停舟相問,可見其心情的急切。而迫不及待地自報家門,十分生動地表現(xiàn)了她盼望見到同鄉(xiāng)的喜出望外的心情。這是因為鄉(xiāng)音讓她感到親切,鄉(xiāng)音讓她產(chǎn)生要見到家鄉(xiāng)親人的沖動。這一切都緣于對家鄉(xiāng)的愛戀。
男子的答話是“同是長干人,生小不相識”。話雖是出自男子之口,卻是對倆人共同的飄泊生涯的嘆息,是長年流落在外的無奈。這嘆息也是緣于對家鄉(xiāng)的愛戀。
詩人捕捉住一個生活場景,用白描手法抒寫人們熱愛家鄉(xiāng)的情感,既含蓄又生動,饒有生活趣味。
崔顥 : 崔顥 唐開元年間進(jìn)士,官至太仆寺丞,天寶中為司勛員外郎。最為人們津津樂道的是他那首《黃鶴樓》,據(jù)說李白為之?dāng)R筆,曾有“眼前有景道不得,崔顥題詩在上頭”的贊嘆。《全唐詩》存